扁舟寻旧约

圈名扁舟寻旧约。
称呼舟寻,或者别的都行。
主福华,副虫铁;杂食动物,cp可逆拒拆;欧美圈初级选手;峡谷佛系召唤师;声控;手控;雷点xz;本命河图,墙头周深;更新时间不稳定;中度社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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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头上的放大镜一(夏洛克花吐症)

我是夏洛克头上的放大镜,约翰自从被撞出脑震荡,就拥有了可以看到我的能力,但是很不幸,他和我眉来眼去还不到三个月,就又变得和那些在夏洛克心中无关紧要的人一样了--我在他面前再次隐身了。

当然,这和网络小说里因为雷击穿越,需要通过天时地利人和俱在的第二次雷击才能穿越回现代的戏码不同,他看不到我,纯粹是因为我的身体正在随着夏洛克的虚弱变得越来越透明。不夸张地讲,我现在的样子比最接近阳光的泡泡还要脆弱,比魂飞魄散前的灵魂还要透明。

事情要从11月份第一个周六的清晨说起。

在夏洛克的一再驱逐下,约翰放弃了照顾夏洛克直至他外伤完全痊愈的想法,回到了住着他可爱的新婚妻子玛丽的甜蜜小屋。而夏洛克毕竟是夏洛克,约翰离开的第一天,就原形毕露了。他从壁炉的炉灰下掏出私房烟,一天给雷斯垂德发上百条短信,当然,这只是保守估计,在哈德森太太的威逼利诱下才会吃点东西。而我——夏洛克身上最招人喜欢的零件、一面可爱非常的放大镜,完全不在乎他整晚研究所谓七分的、八分的、九分的各个光怪陆离的案子。我只是很想念约翰,几乎快要发狂,我想念他在时把夏洛克照顾的容光焕发,我也随着身强体健的日子,虽然这是相比夏洛克之前惨白的脸色来说的。可是从那个周六清晨开始,夏洛克却身体力行地告诉我,跟他混,能活着就不错了。

那天早上,夏洛克照常熬了个通宵,或许是觉得嗓子微微发痒,他咳嗽了两下,然后,我看到了让我的身体因为震惊过度收缩成凹透镜的一幕:随着他的咳嗽声,有几片点缀着浅浅血色的花瓣飘落。

我第一次认真思考我这个主人的真实身份。虽然我一向把他和正常人类区别开来,但是吐花?依靠我有限的见识,他和芙洛拉相差了至少十个莫里亚蒂那么多。

我拼命把腰杆伸长,想看看夏洛克常年冰山的表情会不会因为这一不同寻常的现象发生一丝松动。而他,只是微微皱了下眉头,瞳孔像猫眼骤然见光一般收缩了一下,附身捡起花瓣,将手放至唇边咳嗽了两声,再未发出任何多余的声响。

此后的日子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夏洛克出乎意料地没有放任自己咳出的花瓣在地上沾着灰尘到处滚落,而是收集好放到壁炉里,在旁静静注视花瓣在火中翻腾着噼啪燃尽。

忧郁的夏洛克是少见的,那个女人假死时,他拉了彻夜的提琴曲;当他自己步了那个女人的后尘,他也只在约翰祈祷时眨了眨雾气朦胧的灰眼睛。而现在,夏洛克整个人快要和伦敦的天气融为一体,我在他的头顶,稍稍低头就沾上他周遭泛滥的蓝色。

我的主人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吐花的事情,他只是沉默着一日比一日消瘦。可他保持着对自己超乎常人的智慧的骄傲,仍然不分昼夜地研究着那些七分的、八分的、九分的案子,对这些我仍然毫不关心,尽管我的本体是面帮助侦探寻找线索的放大镜。因为我的身体在以比夏洛克消瘦更快的速度变虚弱,几乎快失去实体。要不是我没手没脚不能说话,我真想揪住每位前来贝克街221B拜访的客人的领子,把他们领到壁炉面前,让他们看看这位稀奇古怪的侦探得了一种多么稀奇古怪的病,又是在以如何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谋杀着世界上最可爱的放大镜。

不管我如何腹诽,夏洛克还是一如既往地工作。如果说夏洛克某天找到了恋人,那肯定是因为工作这一让众多中国年轻人不得不以996的方式严阵以待的名词突然有了实体,而这就像现在的我能正常喘气一样荒唐。

夏洛克也快喘不过气了。他咳嗽的更加严重,花瓣上的血色也越来越浓,这间因为少了一个住户而略显空荡的房屋充斥着馥郁的花香。他的病症已经到了无法隐瞒的程度。

起初我是开心的,因为这意味着大英政府--他的哥哥麦考夫会采取强制手段使夏洛克接受治疗。事实一开始也正如我所料。我从未见过麦考夫如此震怒。“夏洛克,你怎么会蠢到这个地步,看看现在的你还有一点点健康人的特征吗?”夏洛克难得一声不发,只是自顾自用显微镜研究着一些尸体的唾液。麦考夫果真将他带去英国最好的医院接受治疗。路上我忍不住想引吭高歌,但是实在没有力气,只能稍微扭了扭身子,“谢天谢地,终于不用在221B等死了。”

但是好景不长,夏洛克在医院只待了半个月。起初症状有所缓解,但是夏洛克的病就像刹车失灵的火车,可能会因阻力放缓速度,但是最终不可控地滑向深渊。这病真是日了狗了!夏洛克出院那天,我破天荒地爆了粗口。自始至终,夏洛克只有吐花这一个症状。在他昏睡时,我却因像被人抽去全身精血一般的周身疼痛保持清醒,听到麦考夫和华生在他床前谈论着“花吐症”“恋人”“吻”等字眼。

夏洛克醒来之后,变得更为虚弱,这种虚弱和上次中枪不同,他像是一口干枯的井,毫无生机可言。他拒绝用和他人接吻的方式来治疗,这在麦考夫意料之中。他的声带因为长期咳嗽嘶哑不堪,说出的话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他说,“我知道你的人选,这样不行,你比我更清楚,没有人再可以经受希望的破碎了。”而后他闭上了双眼。

但是约翰最终“说服”了他,“夏洛克,你假死了两年还不够是不是,你他妈还想毁我一次是不是,如果你就这样死了,我告诉你,我生平最后悔的会是搬到了这里,搬到这间屋子,成为伟大的、聪明的、骄傲的、自以为是的咨询侦探夏洛克的室友!”

我不禁想为约翰鼓掌,“说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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