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舟寻旧约

圈名扁舟寻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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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福华,副虫铁;杂食动物,cp可逆拒拆;欧美圈初级选手;峡谷佛系召唤师;声控;手控;雷点xz;本命河图,墙头周深;更新时间不稳定;中度社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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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史】碎冰碰壁当啷响(一)

想看被人照顾的班长和很傲娇能吃醋的小狗,于是自割腿肉啦


史今在五公里越野的时候晕倒了。

平日生龙活虎的班长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三班的兵心疼得不行。

病因很快被查出,低血糖+轻度营养不良。大家都有些错愕,史班长最近是瘦了些,也不至于营养不良吧,这怎么对得起我军的伙食标准。

医生开好了输液的药,史今的血管很细不好扎,细小的疼痛让昏迷的他皱了皱眉,伍六一轻轻地握了握他的手指。

消息很快在钢七连传开,去医务室探望的人络绎不绝,第一批得到消息的就是高连长。他来的时候,伍六一已经把大家都赶去训练了,甘小宁负责。除了许三多,这人赶不走。

“我做完腹部绕杠晕的时候,是班长守着我,现在我也要守着班长。”许三多黑眼珠向上、白眼球向下,透着一股谁也别想把我拉走的架势。伍六一在心里吹了下胡子瞪了下眼睛,由他去了。

“怎么回事?”高城摸了摸史今的额头,还出着虚汗,顺手用迷彩服的袖子擦了擦。

“报告,班长今天没吃早饭,我想也许是饿得。”许三多的声音像蚊子哼哼。

“你这会儿倒是不给班长揣鸡蛋了。”高城没好气地说,转而想到许三多已不是演习里犯错让七连全军覆没的拖后腿的秤砣,而是能做三百三十三个腹部绕杠、在上次演习里活捉了老A的七连尖兵,面色缓了下来。

“报告,我...”许三多开口,不确定要说些啥。

高城冲他摆了下手,看向立在一旁的伍六一:“那营养不良呢?七尺高的小伙子,饿一顿就营养不良了?咋回事儿呀?”

“报告连长,”伍六一抿了抿嘴,犹豫着要怎么圆过去:“还真是饿的。”

“哦?”

“不是饿了一顿,是饿了好多顿。”伍六一无意间把“好多”两个字说得很重。

“好多顿!?”高城腾的一下就站起来,“谁敢让我的兵挨饿?我说史今最近瘦得厉害呢。你告诉我,我找他去。”

“不是,不是别人饿的,是班长,自己饿的自己。他手伤了吃饭不方便,又不愿意让我照顾,最近吃得很少,就...这样了。”

“班长骗我,他明明说不疼了的。”听到此话,许三多疑惑地望向伍六一,后者正咬着牙盯他,许三多害怕地转过头去。

“什么时候伤的手?怎么伤的?严重吗?公伤怎么不打报告呢?”高城锁着眉头,额头上挤出三道横纹三道竖纹,圆瞪着的眼睛蕴起一层薄薄的怒意。

许三多木瓜般的脑袋破例运转得快了一些,理解了史今是怕他内疚才骗他的,急切地想说清楚那天拆履带时发生的事情。伍六一却抢先开了口:“等班长醒了您再问他吧,再说,现在说这件事情已经没有意义了。”他低着头,并好的手指握成拳,攥紧了裤缝中线。

“没有意义?”伍六一一副要吃了许三多的样子被高城看在眼里,他猜到和许三多有关,七分的心疼变成三分的生气。士官的考核期快到了,他最钟爱的班长为了一个孬兵又伤又病,就这么不把前途、把和这帮兄弟的情分放在心上?“成,还是这么倔,真有你的史今。”高城抬腿要走,许三多以为他生了史今的气,上前阻拦:“连长,你别怪班长,都是因为我...”

“是,都是因为你,”高城压不住火,嗓音高了几度,史今不安稳地动了动脑袋,像灵敏的分贝测量仪。下一秒高城说话变了气声:“算了算了,什么因为你,你暧昧不暧昧,军区还有会,你们俩好好守着他,等醒了跟我说一声,听到没有?”

“知道了,连长。”许三多和伍六一同时小声说到。

史今是上午晕的,人是下午醒的。

他勉力把小眼睛睁开一条缝,还是晕晕乎乎的,不由“哼”了一声。

“呦,醒啦。”伍六一放下没削完的苹果,过来扶他起身,忘不了贫两句:“晕倒的滋味不好受吧,史大班长。”

“别废话,给我喝点水。”史今有气无力地说。伍六一端起暖水壶,在搪瓷杯子里倒了半杯温水。史今枕在伍六一的左胳膊上,就着喝完了,又要躺回到枕头上。

“哪儿还难受不?”

“头晕得厉害。”史今说话仍是气音,右手扶上了太阳穴。

“医生说你是低血糖和营养不良,能不晕吗?别动了,我给你揉揉。”

“营养不良?”史今睁开刚闭上的眼睛,狐疑地看着伍六一,“又吓唬我,幼稚。”

“钢七连四千九百五十六个兵,除了前辈们条件艰苦,十年来在这儿饿成营养不良的,你还是独一份儿。”伍六一懒得和他争辩。

“嗐,不良就不良呗,我多吃点儿不就又补回来了。”史今想起晕倒前的眼冒金星,也知道八成是饿过头儿了。还不是因为手疼,吃饭时间就那么点儿,换你你也遭不住,史今腹诽着。

“能补回来最好。”史今话里话外透出的对身体的不在意让伍六一颇为不满。这关系到他的健康,也是他在部队生存的根本,怎么能这样儿戏呢?但他不想对史今恼,于是另起了个话头:“连长来看过你了。”

“啊。”史今松弛的神色骤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慌张。他推开伍六一,用手撑着就要坐起来:“连长说了些啥?”

“躺回去躺回去,你这手还输着液呢。”伍六一赶紧摁住史今,拿起他的左手一看,“出血了不是,我去找护士。”说着利落起身:“别再乱动了哈,我待会儿跟你说。”

等护士处理完,伍六一问史今:“头还晕不?”

史今摇了摇头,带起一阵嘶嘶啦啦的疼,面上没显出来。

“那我削个苹果,先垫垫肚子,许三多去打饭了,就快回来了。”伍六一拉了凳子坐到病床前,接着闷闷地说道:“你放心,我没跟连长讲那件事儿。”

史今松了口气,私心全写在脸上。

“现在你心里只有和许三多的情分吧,也是,其他的对你来讲都不重要。”若有若无的醋意掺在伍六一粗砺的嗓音里,透着孩子气。

史今笑了:“闹什么脾气呢,怎么就不重要了,你说话有没有良心?”说着用右手揉了一把伍六一的脑袋。伍六一刚剃了头,头发摸上去又粗又硬,像顺滑的狗毛。史今揉着揉着就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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